今天我很早就回家了，太阳下山之前
我的马跑得飞快，蹄尖落在草尖上，像是蝴蝶轻轻一吻
我没有喝酒，也没有踏碎月光
绒绒的树枝没来得及扯住我的衣角和头发
你知道琅琊山的春日来得总是很晚
惊蛰那天，冻结的河流堵塞了自己西去的路口
炊烟沉入谷底，山间浮起游鱼
小鸟站在水下眺望，有的准备结籽，有的准备发芽
我在清晨入睡，日暮时醒来
你冬天寄来的长信在窗前飘了整夜的雪花
我极少失眠
夜里无星也无梦，更无一座城叫我牵挂
我并不想念你
我对你从不说假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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