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2
李熏然在小学门口的文具店买了两本假结婚证。
“老凌，签字！”凌远刚推开家门，李熏然就拿着小红本冲到他面前。
凌远一边换拖鞋一边问他签什么。
“结婚证呀！我已经签好了！”他又把本子和笔往凌远面前送了送。
凌远接过两个小本子，走到桌边坐下，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看，然后把它们摊在桌上，从西服内揣口袋拿出自己常用的钢笔。
李熏然坐在桌子对面，撑着头看凌远郑重其事地签上名字，突然有点忐忑。
“老凌，我是不是很幼稚啊。”李熏然声音突然弱下来。
“你是警察，应该知道这个没有法律效力，不受法律保护吧。”凌远和颜悦色。
李熏然垂着头，有点蔫。
凌远突然笑了，把“结婚证”推到桌子正中央：“不过我们两个承认它的契约作用，我们的关系受彼此保护，那也很好。”
李熏然抬头看着凌远，凌远对着他笑，柔软又坚定。
大概过了，几千几万年……
凌远站起来，绕到桌子对面，揉了揉李熏然的头发。
“拿好我们的结婚证，跟我来。”他伸出一只手。
李熏然跟在他身后，一只手牵着凌远，一只手紧紧捏着两个小红本子，走到凌远的书房。
他们一起钻到书桌底下，蹲在隐蔽的保险柜前，打着手电筒，一人一本，把秘密契约安放进整个家里最安全的角落。
顺便，他们在这个角落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。
